我就写!就写奇怪的东西!👉👈

【Jason】我爹,微瑕,50出


一句话简介:我爹,可爱,不卖了!

一个生病的,娇气的,颐指气使的布鲁斯和他的冤种儿子(假的)

预警:ooc,奇怪的文风,奇怪的逻辑和情节

碎碎念:就想写脆弱的,受伤的,虚弱的布鲁斯(心虚对手指)


正文:

1、

“你还会做蔬菜汤?”布鲁斯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质疑。


“喂,老头,我做什么你吃什么,少说废话。”杰森的语气不佳,表情不佳。任谁回家之后发现家里多了一个生病的老头可能都是这样。


他看着面色潮红,眼睛也有些发红的男人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把买回来准备吃几天的的食材放在操作台上,从抽屉里拿出体温计,毫不温柔地塞进了布鲁斯因为鼻塞微微张开喘气的嘴里。


布鲁斯憔悴得像是刚在宴会上惨遭女伴咸猪手,他身上的西装皱皱巴巴,领带也歪歪扭扭。


“你刚去和毒藤女大战三百回合了吗?别把奇怪的东西带到我的沙发上。”他嘟嘟囔囔的坐在布鲁斯身边,想了想,又站起身,趁着体温计还需要一点时间,他拿了布鲁斯专用的拖鞋,蹲下给男人换上了舒适的家居鞋。


皮鞋锃亮,也没有过度磨损,鞋底也只有薄尘。布鲁斯的袜子是黑色的,很干净,闻起来是大宅常用的留香珠的味道,袜管契合地贴在脚踝上,杰森推测他甚至还穿着袜带。


他站起来,俯视着仰躺在沙发上半闭着眼睛的男人,凭借着这些信息,他推测不出来布鲁斯究竟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们已经又几个月没有交流了,但是当他发现布鲁斯在这里的时候,一切都变得顺其自然起来,默契得就好像他们昨天刚见过面。


他把鞋拎到门口,洗了手,路过布鲁斯时顺手拿出了体温计,102.2华氏度。高烧。


按理来说,他这个时候应该把老东西送到大宅,再让阿福给家庭医生打电话。


所以杰森就诚实地按理做了,他走到男人身边,架起他的手臂,试图把他拉起来,“起来,老家伙,回大宅再睡,回去看病去。”


一下,两下,三下,杰森试了三次就停手了。他抱起手臂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耍赖的成年男人。


“杰森,我要喝蔬菜汤。”男人的声音像是老虎的呼噜声,咕噜着被他从喉咙里挤压出来,含混在一起,有些低微,虚弱。


“先回大宅治病。”杰森的语气坚定。


“蔬菜汤,这里也有退烧药。”布鲁斯有些力不从心,他勉力睁开眼睛。他的眼睛闪闪发亮,杰森过了一会才意识到那不是布鲁西的wink特效,而是他的生理眼泪。


对视了一会,他的目光在布鲁斯因为仰头所以顺畅流下来的生理眼泪上停留了一会,那条在没开灯的屋子里闪闪发光的泪痕实在醒目,杰森率先败下阵来。


“算了,就当我日行一善。”杰森撸了一把头发,从抽屉里找出退烧药,端水杯喂他吃了。


“蔬菜汤。”病号并不老实,手舞足蹈的呼唤着蔬菜汤,就好像蔬菜汤是个超人类型的外星生物,只要他叫的足够大声就会biu的一下蹦出来,杰森抿着嘴,趁他挥舞胳膊的空隙把束缚人的衣物给他脱下去,又为他换上柔软的家居服。


到裤子的时候他犯了难,病号对他并不配合,一直在手蹬脚刨,像是旱鸭子遇水,或者章鱼上岸。


等他废了九牛二虎扒下来了才发现,布鲁斯的腿上有一个绷带,此时正在渗血。


杰森皱着眉看了一会。


“我,我没想到他还会漏血,我明明用力把纱布系紧了。”布鲁斯的声音更小了,杰森还盯着那处绷带,布鲁斯想了想,补充道,“我知道一个可以清洗掉血迹的洗涤剂,不会伤到你的沙发的,用完了之后保证不会……”


“麻烦。”杰森“啧”了一声,打断他。


“……那我给你换一个一模一样的,杰,好吧,我知道他们对你很重要,但我真不知道血会流到沙发上,我只想路过看看你,我没想给你带来麻烦,我不是故意的……”布鲁斯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沙发。


杰森瞪着他,生硬地打断他,再听下去他可能会失去一些宝贵的东西,比如理智和善良,见鬼的沙发,“去床上,我给你重新上药包扎。”


“……啊,好主意。床单换起来更方便,看我,都老糊涂了。”


布鲁斯恍然大悟的语气不知为什么听起来有些刺耳,杰森沉着脸把他搀到床上。布鲁斯的体重少了很多,他的腿更细了,那个他还是罗宾时候非常羡慕的健壮的大腿线条现在也变得平平常常起来,他的肩膀不再像梦里偶然瞥见的从前那样宽阔。杰森偷偷腹诽这个爱美减肥的老头,他真应该照照镜子,他已经是哥谭连续二十多年的王子了,这宝座他还能再坐二十年,减肥实在没有必要。


袜带,衬衫夹,领带,领带夹,马甲……杰森终于给他换好药和衣服之后,着实累到了,坐在床边狠狠喘了两口气。


布鲁斯的身上都是伤疤,有一些是杰森还是罗宾时他们一起经历过的,还有更多新的,他错过了那些。布鲁斯会把一些太显眼的做医美弄掉,但是总有一些是科技也无法改变的,那些就会永远成为他的一部分。


“头疼。”男人皱着眉,闭着眼睛喃喃道。


杰森伸手给他揉了揉,但是他却哼哼地更大声了。他老了,杰森陡然想到这点。


厄尔普鲁士峰的冰雪不曾让他退缩,他能一日行十个小时翻山越岭,成百上千人的围杀没有击垮他,断手断脚面临死亡他也未曾畏惧半分,但是他老了,一个没有愈合的伤口,就会引发高烧,旧日就从这个缝隙里涌出来报复他。


杰森这一瞬间想到了门外楼梯扶手上鲜艳的红漆,想明白了那些血液是怎么从伤口里渗出,他或许经历了一番苦战,哥谭永远不缺小巷里伺机而动的混混,他们最擅长趁虚而入,病痛让他行动迟缓。


岁月顺着他的脚踝攀延向上,路过四肢,停在眼角。


杰森细细打量他,发现这张帅脸他竟然有点陌生,这老头总在偷偷变帅。


“你在肚里想我了。”不必睁眼,他咕哝着说,杰森的手法很好,布鲁斯想,他该常来,只是像今日这样的机会怕是不好找了。


“你在我肚子里听到了?”杰森反唇相讥。


“我可以进去听听,如果你想我听到的话。”布鲁斯狡猾地转换重点。


“……诡辩。你脑子看来还没烧坏,真可惜。”杰森干干巴巴地憋了这句出来。


“我去给你拿点冰。”杰森战术性选择撤退,他去厨房的冰箱里,粗暴地把冰袋和几瓶冰水拿了出来,给布鲁斯开了个新毛巾,浸上冰水,裹上冰袋。


再返回到卧室里时,他心脏一突。


床上的被子被掀开,床单上的压痕还在,但是人却不见了。他的手被冰块沁得透凉,几乎麻木。


窗户没开,浴室没人,拖鞋在原地,柜子装不下他,在哪里,在哪里,操蛋的布鲁斯·韦恩,在哪里。


杰森感到寒冷的涌流从脚底升到头顶,情绪几乎盖住他眼前的一切,吞咽,眨眼,眨眼,吞咽,他努力找回理智。


“你卧室里没有漫画吗?”布鲁斯的声音从他身侧传过来。


“我想看最新的……”男人从门后绕出来,拿着两本书,低头嘟囔。


他的黑色袜子陷入驼色的地毯里,杰森低头看了看,半晌把自己穿着蓝色格子袜子的脚伸过去踩了他一下。狠狠地踩了一下。


“我恨转头没。”智慧和san值(理智)下降的红头罩恶狠狠地威胁自己的老父,戈登警长看了都想大声赞美。


“但是你上次也是。”布鲁斯用另一只脚踩在杰森的格子袜上,把手背在身后保持平衡,控诉。


“你上次回大宅,我转个身你就走了。上上次夜巡受伤,在蝙蝠洞,我转个身你就溜了,上上上次……”


杰森盯着这个讨人厌的老头,他都不知道他这么记仇。作为报复,杰森把另一只脚也踩上去。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等布鲁斯反应过来,他已经躺在了地上,柔软的地上,摸了两把他才意识到,那是杰森。


“……你的平衡性不如教芭蕾舞那阵子好了。”杰森的声音闷闷的,沉默一会,他恼羞成怒,“别摸了!我知道最近没锻炼长肉了!”


“你的肉倒是比我教芭蕾舞那阵子结实了。”布鲁斯沉吟一会,“给我跳一段天鹅湖。”


他往旁边滚了一圈,然后靠着墙角他上上上上次送来的大熊坐了起来。


杰森盯着他。布鲁斯一腿微曲,一腿伸直,坐的潇洒,十分自然地仰头看他。


而杰森悲哀地发现,他拒绝不了。“不”就在嘴边,但是他努力了三分钟也没发出声。


哪怕他受着伤,流着血,发着烧,坐在地上,脸色潮红,额发汗湿,虚弱狼狈,但是只要他给出指令,杰森就只能服从,只有服从。


他的腿因为拒绝的想法一阵发酸,而当他终于接受命令时,那恼人的酸意消失了。


他跳起来后发现,最开始的滞涩已经消失不见了,好像又回到了往昔,他质问为什么迪克上的芭蕾舞课他不需要。


布鲁斯跳舞是很好看的,无论是什么舞蹈,他身姿优美,而且从不吝啬展现他们。


“那次学校汇演,我后来去了。”布鲁斯在他跳完后突然说道。


“我不记得了。”杰森想了一会,没想起来。


“我记得。我们后来吵了一架,你指控我诈骗。”布鲁斯的声音平静,他累了似的把头后仰,正好搭在熊的肩膀上。


“还是没印象,我们吵了太多假了,还有更具体的吗?”杰森已经学会了平静地提起他们过去的争执。


“那段时间我一直在爽约,我记得那是一个学校汇演,还是什么作业展示,我答应了你,但是我最后还是去晚了。”


布鲁斯仰头的幅度太大,杰森盯着他滚动的喉结看了两眼。


“我会理解的,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不确定地想给以前的自己脸上贴点金。


“你理解了,是我生气了。”布鲁斯的声音变小了。


“……苦主好像是我吧。你生什么气啊?”杰森理解不上去。


而布鲁斯不再回答,他睡着了。


“就你会睡,不想说话就睡觉,可真方便。”杰森嘀嘀咕咕地埋怨他,最后还是任劳任怨把他运到了床上,然后去做蔬菜汤了。


他掖被子的时候看到这个生病的成熟大人嘴角微微勾起,像是梦到什么开心的事,隔着冰敷的毛巾,他偷偷吻了一下布鲁斯的额头。


做个好梦,醒来给你喝蔬菜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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