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写!就写奇怪的东西!👉👈

【HP】【汤姆番外】我即准绳(4)

一句话简介:求仁得仁,汤姆,恭喜你为自己赚到了一顿好打。




预警:4.9K,sp,ooc。




碎碎念:不喜欢可以直接拉黑,评论区不许放蹲蹲和纯表情包。(疲惫)真难写啊,真难写啊!!!!!我真恨自己啊,每次给自己挖坑……我把汤姆的问题写出来,然后写邓布利多的时候差点接不下去……马德,我写着写着觉得汤姆好像挺对的()




17.




邓布利多给他倒了杯热牛奶,他一挥手,那杯子就摇摇晃晃飘到了汤姆面前的桌子上。




四年级的汤姆已经不能被称为男孩了,他身材颀长,眉目间已经显示出成年男人深邃的容貌轮廓,但是他依旧是年轻的,或者说,不成熟的。他坐在椅子上,依旧握着他的魔杖,那让他安心。尽管他其实已经知道那对邓布利多不会造成任何威胁,但他还是用他指着邓布利多。不为什么,他乐意!




汤姆的气在刚才的情绪被打断了之后就逐渐小了下来,他瞥了两眼那杯牛奶,不太想喝。但是邓不利多挥了挥手,那个杯子就追着他的手跑,他烦得不行,敷衍地拿起来想喝两口,结果就一发不可收拾,等他喝空了一整杯他才感觉到有点尴尬。但是热牛奶让他浑身都暖和了起来,他因为各种情绪交杂而疼痛的大脑也被这股暖融融的热意安抚了。




他在椅子上拧拧身体,觉得自己拿着魔杖指着邓布利多的行为并没有任何意义,丝毫不尴尬地他把魔杖又收了回去。




邓布利多把两个胳膊搭在书桌上交叠,扶了扶眼镜,称赞,“演得很好,但我说过了,别演过头。”




18.




他对面的人就不情不愿地收拢起自己的表情了。




屋子里一时安静下来。汤姆半晌才冰冷地笑笑,半垂下头,用手指摩挲着被他收起来的魔杖,“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我的感情是真实的,我的痛苦也是真实的,或许我已经变成了和几年前完全不一样的人,而你却还在用以前的眼光审判我。”




少年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凉,他身上再没有刚才进门时的茫然,也没有了说到一半控诉邓布利多时的愤懑,他的声音平静到有些绝望。




邓布利多趴在了桌子上歪着头看他,发问,“你知道小孩子是怎么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的吗?”




汤姆看着他,不说话,于是邓布利多自顾自地往下接着说,“在我小的时候我就很清楚怎样使用这种权利,孩子的权利,一个看似是下位者,看似是弱者,但是在权力游戏里却往往是胜利者的存在。孩子的天性就是去掠夺爱,渴望爱,有些人是自知的,有些则不是。而善于运用自己地位和资源的人常常能得到他们想得到的东西。”




“对一个孩子来说,他最开始学会的一个有用的技能就是哭泣和喊叫,百试百灵。”男人意味深长地补充到,意有所指。




汤姆微微挺直了腰背,像一个正准备应敌的战士,他警觉着,防御着,并随时准备着回击。这样和邓布利多交锋是他所熟悉且喜欢的,他感到他们是势均力敌的,他在这种言语和思想的来回中锋利自己。




邓布利多小幅度动了动,调整姿势让自己更舒服地把脑袋枕在胳膊里,熬夜看育儿书就是会白天犯困,他打起精神,继续说,“我读到这样一个理论。在小孩还是婴儿的时候,他在哭泣的时候如果没有得到及时的照料和关注,他的肺就会出点毛病,在他长大以后,如果他被拒绝了,那么他就会立刻地感觉到呼吸不畅和愤怒。”




汤姆还是没说话,他看着邓布利多沉默,




邓布利多的声音越来越飘忽,“没有什么是保证的,是确定的,汤姆。即使是誓言,也不是所有人都要遵守。你想要什么呢,一场交易吗?可爱不是一场交易,感情也不是。一个人如果只有在确定自己是被爱着的时候才敢付出爱,那他要么是个胆小鬼,要么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少年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即使对他来说,这些日子也实在过于艰难了。他纵然早熟,但阅历有限。他虽然被邓布利多带在身边教养训诫,但是他仍然对父母家人有着渴望和期待,但是不久之前正是这些柔软的期待给了他重重一击,不仅如此,在这个过程他还差点失去了朋友。




他还年轻,但是皱着眉的时候却已经有了一种成年人才有的无奈,他向椅子后靠去,有些无赖地摊手说,“我是个孩子。”




邓布利多笑笑。




汤姆却并没有罢休,“你说起爱的时候好像你不是一个胆小鬼一样大义凛然。”




邓布利多若有所思,眨眨眼,“你在暗示我没有让你感到安全才是这一切发生的根源吗?”




汤姆毫不避讳地回望进他湛蓝色的沉静目光里,不答。他知道在这种时候沉默远比回答更有力量。




邓布利多做了个怪表情,气氛就轻松了一点,“或许我应该更频繁对你进行些惩罚和规训,这样你才会感到安全?”




汤姆翻了个白眼给他,把话题拉回来,“你怎么处理的?就是那些你曾经遇到的问题,别告诉我你没遇到过。”




少年做了一个威胁的,恶狠狠的表情。气氛不知什么时候松弛下来,他们都尝试着开些玩笑,或者用夸张的表情来向对方展示自己的友好。家庭生活中最常见的一个部分就是两个有些火气的人在大声嚷嚷了两句之后会迅速心虚,然后试图用拙劣的玩笑和看起来像是讽刺的打趣来扭转气氛。




邓布利多敏锐地从汤姆的话语和表情里意识到了这些态度的转变,他从不吝啬于在情绪上包容这个刺猬一样尖锐的孩子。他挑挑眉毛,更舒适地窝在个臂弯里,把脸埋进了针织物中,发出柔软而抗拒的声音,拉长腔调,“哦— —,我当然遇到过。而且我处理的很糟糕。”




汤姆明显提起了兴趣,他短暂地忘记了那些关于小汉格顿的欺骗,他眼睛亮了起来,期待地看着自己的老师,像每一个对自己长辈八卦感兴趣的小孩一样,但他压抑着发问的欲望,还记着维持自己冷酷和愤怒的形象。




邓布利多对他的心思心知肚明,“曾经我和一个人很亲密。我太自负,而他和我一样野心勃勃,我们太年轻,以为世界唾手可得。我就像你一样。”




汤姆犀利地指出,“但你搞砸了。你还坚持爱有益处吗?”




邓布利多沉思了一会,“我还坚持。”




“但我不确定阿布拉克萨斯是否还会继续想和我做朋友了。”汤姆迟疑着说,他从那天之后就一直下意识逃避这个问题,而人在逃避的时候甚至意识不到自己在逃。只有当他停下脚步,他才能发觉。




邓布利多语调轻松,“对友情来说,冲突不全是坏事。即使中间有分离,不合,但我想,在把自己打磨成更好的人之后,我们都还是有机会重归于好的。”




汤姆突然开口,“你和那个朋友后来重归于好了吗?”




邓布利多顿住了。汤姆没有再出声,而邓布利多一直在思考,屋子里一下子静下来,过了很久他的老师才悠悠地开口,“我想,我们还没有足够成熟到处理这件事。”




汤姆撇撇嘴,“拖延的另一个美化的说法。”




邓布利多笑了,“或许就是你说的这样。即使是大人也会有缺少勇气的时候。但我还是要澄清一下, 为自己再找点借口。感情的维护需要两个人的努力,这意味着如果一个人出了问题,那关系就会不稳定,而感情的破裂也是一样的道理。”




汤姆突然问他,“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的理念是错的,毕竟你也证明了……理想主义是行不通的。”




邓布利多摇摇头,但他还趴着,因此只是把头发在臂弯的衣物上蹭了蹭,起了静电,这让他看起来毛茸茸的。




邓布利多有些神秘地说,“你知道成为一个优秀的领导者需要什么吗?”




汤姆果然被吊起了胃口,他跟在邓布利多身边一直所要学习的就是这个。




邓布利多笑起来,像每一个被孩子专心致志注视着的大人一样充满满足感和成就感,“是不去质疑自己。”




汤姆瞪着他,表情复杂,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艰难地开口,“……可你一直让我做的事,都是在让我质疑自己。”




他神情变得不善,又开始摸魔杖。




邓布利多挑挑眉,不置可否,“你还没有做领导者的能力。”




他冰凉的目光扫过汤姆,汤姆为他目光的犀利而瑟缩。




“在此之前,你都没有不去质疑自己的权利。”




汤姆做了个深呼吸,压抑着不知从何而来的怒火和焦灼,他按捺着坐立不安的焦躁,“什么时候我才能成为领导者?你依照什么决定。”




邓布利多:“我决定,我就是你行为的准绳。”




汤姆失语,冷笑,他身上每一根之前自由生长的刺此刻都支棱了起来,他想狠狠伤害些什么人,被管教和束缚的感觉让他浑身难受,他又想起之前的被欺骗和隐瞒,他咬着牙,“你是个独裁者,你是暴力狂,你冷酷而暴虐,你只是想在我身上发泄怒火,你只是想把我变成另一个你,你……”




他口不择言地宣泄着,“你根本不在乎我心里怎么想的,你只是需要一个可怜的无依无靠的小孩来折磨!你凭什么决定我是错的!你知道小汉格顿,我的亲生父母,我的血缘亲人,你却闭口不谈,怎么,你害怕我去投奔他们而你会丢失一个宠物吗?!!”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直起腰。




汤姆警觉地又举起了魔杖,他用魔杖指着邓布利多,就好像邓布利多不是直起腰,而是马上就要掏出魔杖给他一个阿瓦达索命一样。




邓布利多依旧是平和的,甚至是慈祥怜爱的,这个热爱当老师教书育人的男人情绪平稳,并没有被他激怒,“汤姆,汤姆,好了,好了。告诉我,你杀了你舅舅吗?”




这一句石破天惊,汤姆全身的血液都凉透了。




他僵在那里,刚才的愤怒冰雪消融,在他空荡荡的身体里却是另一种奇异的情绪在回荡,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但那带动他的心都一抽一抽闷闷地酸痛起来,他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舌头,有些闷闷地,“没有。”




邓布利多弯起嘴角,汤姆最喜欢他笑,喜欢他毫不掩饰的赞扬。




“你看,我确实让你变得更好了,不是吗?”邓布利多说。




汤姆感到疲惫,倦怠,以及无趣,他冷冰冰地说,“变得更好?你只是让我恐惧你,我对你的恐惧大于我对杀死那个废物的渴望。”




“你用恐惧规训我,高尚的圣人,你和我遇到的任何人并无不同,你们只是想把自己的思想灌进我的大脑。”汤姆懒懒地,对一切陡然失去兴趣,刚才被问话时透顶的凉意带走了他的怒火,他开始思考。




邓布利多摇头,“你的路不对,暴力只会导致暴力,暴力愚蠢,爱才明智。暴力是给软弱者的鸦片,爱属于聪明又勇敢的人。如果没有爱,世界该多无趣。”




汤姆冷笑,讽刺他,“你是圣人,你规定。我没能力,没背景,没有家人,所以怎么?我就只能服从,我猜我也只有这一条路。你像是在养狗,邓布利多教授。”




他恶意满满。




邓布利多:“……你在因为我的不信任而生气吗,汤姆。”




这是个问句,但是邓布利多只是在平静地陈述着。汤姆沉下脸,冰冷地回他,“不信任?你对我有过信任吗?”




邓布利多笑起来,有些感慨,叹气,“汤姆……我爱你。”




他对面那个冷冰冰的少年突然僵住了,像是有人对着他的脸打了一拳一样,失去了对表情的控制能力,像任何一个在吵架中听到可恨的父母笑着说“我爱你”的孩子一样,他短暂地又一次被迫跳出了吵架的氛围里。




“你刺痛我,讥讽我,用尽一切手段想让我出现感情上的波动。你试探,来回反复的试探,像小孩一样用吵架和发怒来刺痛我,用你自己的愤怒和情绪来拖拽我,引导话题的走向……我的平静是不是让你很愤怒?我的稳定让你觉得痛苦吗?我对你的包容和平静是不是让你觉得不被重视?你试探到我情绪的爆点了吗?你这么想看我失态愤怒吗?”邓布利多站了起来,开始挽袖子。




他对面的少年瞪着他动作,憋出了一句,“你真自大。”




邓布利多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气势凛然,威仪深重,汤姆仰着头看他,几乎喘不上来气。




邓布利多平静地问:“我错了嘛?”




汤姆嘴唇翕动,回望他,万籁俱静,他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砰!砰!砰!




邓布利多笑:“说谎的小孩……可是要被打屁股。”




羞耻的热气一下子就涌上了汤姆的面颊,在邓布利多似笑非笑的目光里,他无所遁形,无处可躲,他所有的卑劣就这样明晃晃映在长者湛蓝色宽容的眼睛里,汤姆羞耻地闭上眼睛,心跳如擂鼓,难堪地想别过头,却被邓布利多钳住了下巴。




“睁眼,看我,回答。”邓布利多命令他。




汤姆睁开眼睛,那里已经因为羞耻而浮起了一片水光,他就这样仰着头,可怜地直面这双能看透一切,洞明一切的睿智双眼。




“你真自大。”他咬着牙,说着违心又不违心的话。




邓布利多笑了,松开手,用脑袋点点书桌,桌面上的文件们都在他无声咒的作用下排着队离开为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清场了,“你知道吗,我打算等你16岁就告诉你小汉格顿的事。我发现你在查的时候确实担心过你无法控制自己的愤怒,我担心你会怒火上头,用你舅舅的魔杖杀了你的父亲,然后篡改他的记忆。借刀杀人,听起来像是汤姆·里德尔,四年前那个版本的你会做的事。”




邓布利多温和地为汤姆用拇指抹去他脸上的泪珠,继续说,“但你不会,因为你知道我一定会先你一步,你知道我一直在看着你。我爱你,如果你必须要听到我说出口才能感到安心。我不在乎你的家人,不在乎你的血统,我是个冷酷的独裁者,一个暴力狂,所以那些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男人耸耸肩,引用汤姆之前控诉他的话来活跃气氛,试图开个玩笑,但是汤姆显然没有被逗笑,他只是像个即将被父亲严厉惩罚的少年一样,在挨打前的说教时被触动到而瘪着嘴流泪。




“爱不是一件需要谈判的事,不需要精打细算。爱本身就已经使我们获益了。爱你让我也成长许多。我从没有后悔过接纳你作为家人。尽管你总因为失去对周围的控制而缺失安全感,但孩子,我们都要接受生命的无常。那需要很多很多很多的勇气,我知道你是个胆小鬼,但我们可以一起去寻找。”




桌面已经被清空了,邓布利多把手按在男孩的背心处,用手推着他的后背,“当你说谎的时候我能看出来。求仁得仁,我给你你要的。屁股,撅起来。”





评论(17)
热度(189)
  1. 共7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Throne🌙(接稿 | Powered by LOFTER